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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士別三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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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鳴子,山中前輩在叫你呢。”佐井拍了鳴子的肩膀。

“嗯嗯,風前輩,有什麽事嗎?”

油女取根驚訝地看著被漩渦鳴子稱為“風前輩”的山中風。

山中風臉上一點異色都沒有,攤平了手中的名冊:“你得出了最後的結論了嗎?”

“當然,”鳴子眨眨眼睛,狡黠地一笑,早在回來之前,她就已經和山中風商討了大致的策略。自然不是她升任首領的,而是穩住根組織的。

就像是山中風說的,雖然在團藏大人的帶領下,根組織做出了很多不好的事情,但是他也希望鳴子能夠貫徹自己的話。

那就是只將罪責歸於握著武器的團藏,而不是底下的那些忍者。

這大概也是團藏的意思,他自己頗喜歡消滅有天賦的忍者,可是並不希望別人威脅到木葉的安全。

鳴子將名冊接過來,唰唰唰地在上面分出了“甲”、“乙”、“丙”、“丁”、“戊”五個組。

“甲組忍者位置不變。

乙組按照配對重新打亂小組加入木葉出動的忍者聯軍,丙組的忍者以個體的形式加入,至於配置如何,我會和水戶大人溝通的。

至於丁組,叫他們開始準備材料,我三天後要去視察他們現在的研究成果,戊組……”

指尖的鋼筆在唯一剩下的那幾個名字上點過,鳴子蹙了蹙眉頭,最終眼睛裏一片淡然,從甲組裏面圈出了同樣數目的名字,一一連上:“讓這些忍者暗中監視一周,一周後我要拿到關於他們所有舉動的報告,如果中間出現有忍者試圖叛逃的事情,不要等暗部出手,先行抓捕,帶回根組織,如果做不到的話……決不能讓他們逃出木葉。”

不能讓他們逃出木葉,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什麽,根組織的忍者自然有自己的理解。

山中風點點頭,面色不變的接過已經變得有些繚亂的名冊。

佐井心中有些驚訝,又覺得有些理所當然。就像鳴子自己所說,她可並不是“花瓶”,雖然抗拒殺人,但也不是會因為一些事情就心慈手軟的忍者。

“她可是能張口就說‘宇智波佐助是狗’的女忍者!”

如果有人詢問,佐井就會這樣回答。

幸好沒有人詢問,而佐井也沒有機會說出來,否則他真的會被鳴子和小櫻連環雙打的。

油女取根還想說些什麽,但是鳴子方才淡然的神情突然又變的放松了起來,這是因為她看到了會議大廳裏掛著的鐘。

“啊,下班時間到了!”鳴子一拍手,“我要去吃完飯啦!佐井你要一起嗎?”

“好啊。”佐井無比自然地跟在了漩渦鳴子之後,一同忽略了那幾位還需要留下繼續安排之後事務的根組織前輩,大約他們的面具下面都是一副苦瓜臉吧。

兩人一同向外走著,根組織的大樓裏還有一些前輩留在這裏,大概是已經知道,接下來自己還有些事情需要完成。

佐井驚奇地看著那些平日裏有些拘謹、冷淡地前輩,居然在和鳴子打招呼,雖然有的人打招呼的方式連他看起來都有些僵硬。

他就那樣坦然自若地說了出來:“徹井前輩原來真的不通人情世故啊,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冷淡的人。”

鳴子有點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:“佐井,你真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啊。”

“什麽?”佐井的頭上真的是冒出了相當多的問號。

“……算了。”鳴子已經不再試圖去向佐井解釋什麽了,等他自己遭遇挫折,大概就會明白,那位忍者前輩,至少比他正常的多了。

就在這個時候,鳴子聽見了熟悉的聲音。

“餵,漩渦鳴子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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奈良鹿丸就堵在從根組織出來的必經之路上,額角已經冒出了青筋。

他早早就知道,女人又任性、又啰嗦,雖然顯得個性爽朗,但又很會纏人,讓人搞不懂自己和對方的感情到底好或不好。

漩渦鳴子更是麻煩的極致,又愛說大話,又愛撒嬌,讓人分不清楚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。

她睜著自己的大眼睛,漂亮的臉上似乎寫滿了無辜,嘴裏卻只會說氣人的話:“我不是和你說了嗎鹿丸?我和木葉村的顧問談笑風生!我還和你說過,團藏幫我改過文章啊!哇,鹿丸,說真的……你從來都沒有好好聽我說話吧……”

看吧,就是這樣!如果不是從小就被纏上(自認為),奈良鹿丸是絕對不會想要跟這樣麻煩的女孩子深交的。

鹿丸很是生氣:“什麽談笑風生!什麽改過文章!你光這樣說,我倒想問問,難道有哪個傻瓜忍者會真的相信嗎?”

“真是的,你就不能為我犯一次傻嗎?”鳴子如黃鸝一樣笑了起來。

鹿丸眉頭跳動了起來,他看得出來,她大概沒別的意思,只是覺得將這一句話用在這種情況下很好笑而已。

她繼續不在意地說著她怎樣遇到了團藏,怎樣生氣,怎樣阻止他成為火影,怎樣……在他最後的時刻殺死了他。

她的話裏,團藏成了一個固執腐朽的老頭子,大名成了溫和散漫的大叔,佐助成了別扭鬼。

鹿丸捂住了腦袋,這大概……只有70%的事實,但是剩下30%的細節,才是真正緊要的。

比如,團藏究竟為什麽教給她封印術,她到底是怎樣打動了大名,最後……殺死了團藏的佐助究竟去做什麽了……

“餵,漩渦鳴子,你該知道,我是認真在問你這件事情的吧。”鹿丸略有些狹長的眼睛已經瞇了起來。

‘呃。’漩渦鳴子似乎終於發現了原來自己的好友是真的生氣了,秀氣地眉頭蹙了起來,就好像是小時候犯了錯一樣,可是她還在嘴硬:“不是啊,鹿丸,每個人長大了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啊……”

鹿丸額角又冒出來一個十字,聲音更是低沈下來:“漩渦鳴子……”他還想要說些什麽,卻被鳴子打斷了。

“好了啦!”鳴子有些煩躁地深呼吸,孩子氣地坐在了草地上,頭埋在了膝蓋間,金色的長發隨意地落在了草地上,就像是盛開在草地上的花朵。

“我就是不高興嘛!”

‘你還敢說自己不高興?!’鹿丸有點兒抓狂,他就知道鳴子就是麻煩地綜合體,可是鳴子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出來,他才猛然發覺自己錯過了多少事情。

哪怕以他的思維,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反應過來。

“所以啊,因為想要改變,所以我就去做了。”鳴子的語氣變了,這回她可不是被團藏步步緊逼的小可憐了,而是表明了自己想要搞事的態度。

嗯,漩渦鳴子確實是這樣勇敢又不怕麻煩的女孩子呢……個鬼啊!

這大概是鹿丸從出生到現在最憤怒的時候了。

比聽見漩渦鳴子說“通不過考試無所謂啦,我不想做忍者嘛”的時候還要煩躁,比聽見漩渦鳴子說“雖然差點被那個家夥殺死了,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能夠原諒他”的時候還要郁悶,比聽見漩渦鳴子說“我付出了生命救下了某個人,可我覺得很值得哦”的時候還要生氣。

聲音就這樣從牙齒縫裏鉆了出來:“你到底在搞什麽啊漩渦鳴子……”

“就是……想要讓世界變得更好一些啊……”她的聲音裏莫名帶了幾分弱氣,但是絕沒有仿徨。

怒火一下被凍結,鹿丸怔住了。

“想要改變這個世界,可不是只是說說而已。”漩渦鳴子站了起來,看著鹿丸的目光帶著幾分傷感,“雖然大家可能會覺得可笑,但是我是認真在做這件事情的。在這個世界上,忍者隨時可能遭遇意外,我絕不能像其他忍者一樣,等著成為火影,或者覺得現在做不到就不去做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也有過遲疑啊……”鳴子咬了咬嘴唇,此刻站在鹿丸面前的似乎不是那個果決的女孩了,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只要走在正確的道路上,就算是我,也可以改變的吧……”

鹿丸還是沒有說話,他的大腦亂蓬蓬的,就像是突然卡住的機械。

要告訴她說,等她長大了,成為火影再說改變嗎?還是讓她不要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,只要等到他們的時代到來,他就會幫助她嗎?

這分明都沒有用啊……

得不到回應的鳴子在鹿丸的瞪視下頗為不自在,說起來,鹿丸好像真的沒有這樣生氣過吧。

鳴子眼珠轉了轉:“好了,我還有事,那麽再見了。”

說完這句話,鳴子留下的分·身就“嘭”的一聲消失了。

‘什麽有事啊……只不過是借口而已……這麽一點點查克拉,難道會影響到你什麽嗎?’

鹿丸的手有點發抖,狠狠地拍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頸,才擡起頭來。

‘什麽會覺得可笑啊!女人就是麻煩,簡直莫名其妙!’

他總算是明白了,老爸為什麽會說“你再不努力,連人家的背影都看不到了”。

原來,在他不知道的時候,他的好友已經成為了了不得的大·人·物了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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漩渦鳴子其實一開始並沒有發現自己和奈良鹿丸爭吵過的事情,這次她變出了二十多個分·身,和許許多多的忍者聊了各種各樣的事情,一時間還沒梳理,自然有點兒反應不過來。

可是一見到鹿丸,那些記憶都像是噴泉一樣迅速湧了出來,自己最後居然那樣說了,真是太羞恥了,還有……

‘鹿丸是認真在生氣啊……’

漩渦鳴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她大概、可能、應該不會在上任的第一天就被奈良鹿丸堵在根組織的門口說教吧,那也太丟臉了!

“我要和你談一談。”鹿丸的口氣並不是很好。

“之前不是聊過了嗎?”鳴子轉著眼珠看天看地就是不想看他,這看起來幼稚的舉動鳴子做起來得心應手,自然地就好像她只不過是犯了個可愛的小錯誤,比如花錢多買了一雙頗貴的鞋或者做任務的時候偷懶了而已。

她是故意的。鹿丸咬緊了牙,他很明白,漩渦鳴子根本就認為只要她一撒嬌,奈良鹿丸就會沒轍,就可以說著“真麻煩”然後輕輕放過。

奈良鹿丸還是壓下了心中的火氣,不耐煩地說:“那是剛才的事,現在要問你別的事。”

“嗯……”鳴子有點不樂意,鹿丸想要問她的事情,一定又麻煩又難以回答,所以說啊,她就是不想要讓鹿丸知道嘛。

真是的,偏偏這個時候就要緊抓著不放了,鹿丸啊,你就不能像是平常一樣的瀟灑嗎?

“快點!”鹿丸轉身走了,並且並不擔心鳴子會不跟上來。

他們彼此了解,都知道對對方來說,哪些事情不重要,哪些事情很重要。

“好啦,佐井,下次再一起吃飯吧!”鳴子有點沒精打采,但是還是揮了揮手跟著鹿丸離開了。

“嗯,好。”佐井看著鳴子走在了奈良鹿丸的身邊,說著什麽,奈良鹿丸還是頗為惱火的樣子,只是鳴子大約總有辦法……的吧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女人又任性、又啰嗦,雖然顯得個性爽朗,但又很會纏人,讓人搞不懂自己和對方的感情到底好或不好。

火影原話=-=所以……原作裏,鹿丸到底在說誰啊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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